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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织卖淫、非法持有枪支、人身伤害、非法拘禁、杀人,这是父子俩给王朝罗列的五大罪状。
写成了一万字的报料文,侯天明就给孙红梅打电话,约定在湖东电视台附近见面,并请孙红梅一定要将卷毛贾贝约出来。湖东是邻省,与江州甚远,湖东媒体爆起江州黑社会老大的料,应该不会有太多顾忌,这是侯天明的判断。
晚上六点,侯天明带着材料来到湖东电视台,与孙红梅和贾贝在附近有单间的小餐馆见面。
贾贝一边翻看材料一边听侯天明讲述,翻看完之后,道:“材料准确度如何?”侯天明道:“我和儿子荣辉是亲历者,材料有些狠,不知道有没有媒体敢于爆料。”
贾贝沉吟了一会,道:“我在省城新闻圈混了二十来年,倒是有熟悉的敢于担当的媒体朋友。可是,我有条件?”
侯天明道:“什么条件?能办到的,我都办。”
贾贝理了理卷毛,道:“肯定能够办到,我如今在湖东电影集团工作,拍电影是我的理想,你以前的那部《愤怒的拳头》我很喜欢,可惜版权不在你手上。你如果能为我创作《愤怒的拳头》续集,就以你这一次的经历为核心,绝对能大卖。条件是电影版权归我。”
写小说是侯天明心中疼痛,原本不想再触及。他从贾贝扔在桌上的烟盒里拿了一枝烟,放在鼻尖来回地嗅,很快就下定决心,与丁家搏斗事关一家三口生死,相较之下,自己的心结算个狗屁。
“成交,我就开始创作《愤怒的拳头2》,贾老大帮我找有担当的新闻媒体人。”
贾贝伸出手掌,道:“一言为定,我就为介绍《新闻杂评》副主编,绝对有担当的媒体人。他审稿很严,材料不过关不会采用。如果材料真实,有重大社会影响,他绝对敢于冒风险,这是真正媒体人的担当。”
在侯天明想象中,《新闻杂评》副主编应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。谁知见面以后才发现副主遍罗扬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四岁的年轻人,目光锐利,头发乌黑,野心十足。他没有与侯天明握手,开门见山地道:“我看了电子版,触目惊心。你说的是不是实事?”
侯天明道:“完全是第一手资料,我先谈四件事,请罗主编判断真假。”
第一件事情是杨雨被拐骗,又被侯荣辉无意解救。侯天明特意强调十六岁的儿子侯荣辉曾经是丁小熊黑恶势力一员;
第二件事情是黄狮子之死;
第三件事情是青菏铁路桥下的车祸;
第四件事情红茶的故事。
听罢四个故事,罗杨猛拍桌子,道:“古人说过,路不平有人铲,事不平有人管。何况我是《新闻杂评》副主编,更是职责所在,既然知道这件事情,我义不容辞。”
听到罗杨铿锵有力的表态,侯天明眼睛有些湿润了。他仓皇出逃后,内心一直觉得孤立无援。联系卷发贾贝颇有“病急乱投医”的心态,没有料到,罗杨表态如此有力,让他孤独内心得到些许安慰。
罗杨心细,听完侯天明讲述并不满足,要求立刻与侯荣辉见面。转述毕竟缺少了味道,会自觉不自觉滤掉某些有用信息,他希望能听到更真实的叙述。
侯荣辉接到父亲电话,道:“无所谓啊,我愿意谈,只要能够把丁老熊、丁小熊搞掉,谈什么都行,我不会保留。反正都是些烂事,谈了就谈了。”
“狗日的”这是一句脏话,也是江州人常用口头禅。这三个字顺着无线电波钻进了侯天明的耳朵,让当父亲很不顺耳。他暗自决定等解决了全家人的安全问题,立刻就要将儿子的教育问题纳入议事日程。
在南州大学一处安静茶楼里,罗杨和侯荣辉面对面而坐,侯天明坐在茶桌的侧面。罗杨是年轻又资深的调查记者,挖材料是其特长。在他一环扣一环询问下,儿子生活经历完全展示在侯天明面前。
听着儿子的经历,侯天明汗水顺着额头往下直流。在他还是375斤大胖子年代,儿子侯荣辉开始蛮横生长。儿子十四岁在黄狮子介绍下混进了丁小熊的圈子,第一次参加打群架就在刚满十四岁三天,第一次有真正性生活还不到十五岁,至今与二十来个女子有过性生活。
谈话进行到四十分钟后,罗杨停下笔,目光锐利地盯紧侯荣辉,道:“打架斗殴、偷摸拐骗,吃喝嫖赌,你都干过了。我想再问一个关键性问题,你吸毒吗?”侯荣辉道:“丁小熊的圈子都不吸毒,凡是吸毒的人都混康麻子圈子。我又不傻,吸毒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,我不会做。”
侯天明思路渐渐回到正轨,暗自庆幸儿子在这个烂泥塘中陷得不深,还有挽救机会。
罗杨道:“那个叫红茶的女孩,可不可以联系她?”
“暂时不要。”